行书布白
时间:2023-07-25 08:19:27
2.布白合理。行书的章法大体有三种。第一种是纵有行、横有列的布白。这种布白匀称齐整,但未免呆板,因此,一般很少用,若用也多用于行楷书。第二种是纵横皆无格的章法,这多用于行草。这种布白打破了纵横界格的束缚,下笔前须胸有成竹、开合伸张、左右穿插、上下错落,以整幅为一体。这种章法极难,能以这种章法写行草书的书家历史上仅有杨维桢、徐渭、傅山等少数人,一般人很不容易掌握。第三种是行书中最常用的章法,即纵有行、横无列的布白。这种横不求列的布白承上起下,有着无穷之生意。若摆布得大小偃仰、起伏波动,就能达到紧凑而不紊乱,舒展而不松散的艺术效果,当然,布白的方法除此以外,还有长短相参的,即写横幅作品时,仿照古人尽牍的格式,每行字长短不一。总之,只要布白合理、艺术郊野好,无做作感即可。
3.虚实尽妙。布白中的黑白、疏密的关系,即是虚实的关系,运用得好,即有相辅相成之妙。一字有一字的变化,一行有一行的空处。“有处仅存迹象,无处乃传神韵”,不善于布白的人,都着眼于笔墨处,而忽略空白处。蒋骥《续书法论》说:“篇幅以章法为先,运实为虚,实处俱灵;以虚为实,断处俱续。观古人书,字外笔,有意、有势、有力,此章法之妙也。”所以在布白上,凡茂密处运之以虚,疏旷处运之以实,逼寒处拉长笔画使其松,湿笔多了,要运之枯以相配合协调,留白比布黑还难。行与行、字与字之间的空白的多少,亦由个人的习性所定。古代书法家有王献之、杨凝式、董其昌行距字距空间较大;张瑞图、黄道周等字距紧而行距开;而颜真卿、苏轼就是空白稍窄,这就决定了他们的书法风格。书法的清淡飘逸、奇肆怪诡或茂密雄强的书风都与布白的空间有关,学书者当多自悟。然而,处理虚实、黑白的关系,不同的作者有不同的方法。即使同一个作者,处理方法也不尽固定,往往要视具体情况而定。
4.主从相协。在布白中,必有主笔与主字,这一笔或一字或数字特别引人注目,就是这件作品的主角,其他的字就不应该与它争抢位置,要甘当配角。如苏轼《黄州寒食诗帖》中,“寒”、“纸”、“墓”是主角,其它是配角;颜真卿《湖州帖》中“仅”、“耳”是主角,其它是配角。所以,作品极富变化。在创作一幅字数不太多而且呈三行排列的书法作品时,长拖竖笔的字即为主字。因此,一幅作品中就不能出现两个长拖笔,这个原理与一个字结体时“雁不双飞”的原理一样。解缙《春雨杂述》中写道:“一字之中,虽曰皆善,而必有一点、画、钩、剔、波、拂主之,如美石之韫良玉,使人玩绎不可名言;一篇之中,虽曰皆善,必有一二字登峰造极,如鱼鸟之有鳞凤以为主之,使人玩不可名言。”这确实道出了布白的奥妙。
5.款印适宜。款,即题款或落款,是书法布白不可或缺的组织部分。凡是创作的作品,都要题款钤印。款,不仅起着交代主题、明确宾主的作用,而且担负着对全篇的调节、平衡和装饰的使命,题款的好坏,直接影响着作品的质量。关于题款的文字内容,此处不作赘述。要指出的是:一要虚实相应。正文与款文是一个有机的整体,有影随形,不即不离。较好的布白是正文与款识疏密相生、虚实相应、远近适当、浑然一体。二要题字得体。行书作品题款所用的字体,一般为行草作品可用行草、行书落款,而不用行楷落款;而行楷作品则又可用行书、行草落款。总之,款识与正文的书体要协调,不影响整幅效果。三要掌握要领。落款的位置、字形大小和所用字数的安排,三者既没有固定程式也无绝对的分寸,却又是互为关联的,落款的内容可视情形可长可短,有大空白可多写,若小空白则少写,力求简洁精炼,不能因空白少,而把款字压缩得很小,致使主从比例失调。有的人写作品正文以后有大空,却依旧让其多空些,不塞满,反而更显空灵。所以,款写得多或少,要以恰当为宜。
6.反复比较。书法创作与科学研究不同,它是讲究临场发挥的。孙过庭“偶然欲书”的话,并不能理解为平日不动手,偶然一写就好,这是指兴致所来,一挥而就。因此,一旦进入布白创作,就要胸有成竹,大胆落笔,不能拘拘泥泥。长期地书写练习,是达到书写纯熟的必由之径,但书写练习的同时,还有伴随着不断地自我分析和反复比较。这也是一种心力的练习,一个对创作持严肃态度的人,是不会将那些草率的作品随意应酬的。书法创作,即使是大书家,也不能保证每幅作品都成功。若严格要求,每成一幅作品,应多次书写,而且经过反复的比较选择。比较,是自我提高的一个行之有效的手段,也是书法创作在初级阶段的必由之路。从基本要求来看,点画是否精到,用笔、用墨有无失调,结体准确、优美如何,章法布白的情况又怎样,节奏是否生动,意境能不能达到开阔和深远。依照这样的方法、步骤反复检验,从而发现不足,作一些有针对性的改进,直至比较完美与有较高的艺术追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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